|
【2001. 05. 08 這是貝爾傑讀完後說的話】 「這是我今年讀過最好的兩封情書，當我已經開始不相信愛情，這或許會是一個救贖 ........ 」 |
|
作者： 喜王 （ronshie@yam.com）
喜王 ---- 書信 願用這兩封信，揮別我逝去的愛情。 「開始」 一直到今天中午你載我回忠孝東路的路上，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你 。你拿著擦狗的毛巾說：你早就有人了。其實這樣的答案就像多月 前自己埋下的樹種子，在竄芽時仍教我驚訝萬分。我看著你一邊為 你男友提議飼養的小狗整理，一邊聽你神情愉悅地提及你與你男友 的點滴，最悲傷的事莫過於處在幸福的人身邊呀。我看著自己在週 日午間陽光中慢慢消失，連最後記憶的，都是你浴室中沐浴乳的氣 味。 就像註定了一般，你說著你與男友終將在一起的甜蜜負荷，我在後 座被今晨撲襲台灣的冷氣團冽風逼得滿面的淚痕，風太大，臉還來 不及感覺眼淚滑落的滋味，便將雙頰繃得老緊，回應你時的 笑容顯得牽強。你像心理醫師用盡了鼓勵的字眼，我卻仍被感情這 兩個字整得團團轉。 從第一次上了你的課之後，我便積極地尋訪你的蹤跡，蒐羅了所有 課表，六點下班，冒著大雨與台北行車的危險趕赴六點半的課，一 切值得，我甚至會這麼想：這是真的，我雙手就可以觸及的。 會喜歡你的原因很多，但最主要因素是你幽默風趣神似王喜，那個 香港演員在幾次接觸後，我發現他獨特的氣質，而你正有著與他一 模一樣的氣息，更教我一頭掉進去的是：你不是藝人，你就活在我 的世界中。 下午回到家後，我竟然無法扼抑地臥在床邊豪哭，昨晚的一切像水 滴落池子中，起了泡，一瞬，又消逝，還來不及記著那些泡沫的樣 子及位置，便幻化了。我說：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嗎？我現在好像在 作夢。 氣象報告十四日晚上冷氣團會將台灣北部的溫度降到八至六度，我 在想那是什麼感覺，只是冷而已嗎？ 我曾經週一默默地立於教室玻 璃窗外看你教課，那時我告訴自己一定行，只要是gay，我就一定可 以認識他、與他在一起，就像你鼓勵的一樣。那時候教室裏的音樂 敲打著我不熟悉的節奏，之後一週多，我下了班便立即搭捷運前往 板橋，走了半個多鐘頭的路程，問了不下五次的路，才趕上你的課 ，像被救贖一般，即便只是上課、下課、搭乘便車至捷運站，我卻 甘之如飴。 我一直在想，如我果繼續裝傻，不錯過你任一堂課地趕赴沒有結果的 終點，不說破喜歡你的那顆心，只是把你當做偶像，像對待王喜那樣 地把你拱在天上欣賞，會不會落得像現在一般，連呼吸都是刺人的。 也許那樣的心中想著你不是gay，不可能喜歡gay，會和我多說兩句話 不過就是師生關係，然後在每一堂課開始前，不動聲色地換下因趕路 而汗濕地衣裳，喝口水順順氣，展現最好的一面，在這一週不到十次 的見面中，這是我最奢侈的時刻，是我的秘密約會啊。 人的心好奇妙，竟然可以承受如此大的悲哀與孤獨。 像錄影帶一樣，我儲存著你課堂上逗趣的笑容。一直想著昨夜與你一 同逛士林夜市、回家的景像，如果是夢，那是何其幸運，因為如此一 來，只要再鋪好床，裹上被子，就有可能再重溫一次，再一次逛夜市 、再一次蹲在狗籠前聽著你忙碌的腳步聲。 也許我們彼此並不適合，你幽默風趣、個性開朗（曾幾何時我也是這 樣的人），而我卻鬱鬱寡歡、憂眉顰蹙，一直不順的感情教我像蠶一 樣做繭自縛，心都便成了化石，還會有什麼牽掛與遺憾呢？也許真該 像我的好朋友一樣搬到偏僻的海邊、山邊，至少不會再煩心。 若真要說老實話，我真的會希望你與你男友趕緊分手，但每每念及至 此，我便萬分懊惱，讀了那麼多書，竟有如此下流的想法，雖然我知 道這些不恥的念頭是我喜歡你的證明，但千萬篇文章無一不罪責破壞 幸福之人，無不嚴懲這樣邪惡的心，我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不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但我知道能教我 從無知無覺的渾噩日子中清醒的是你，教我體驗幸福滋味的是你（即 便只有一週不到十次的課程），雖然我的心都快成了化石，但我會用 TOP player的紅外套把仍能愛人的那部份包裹好，教虎斑小貓（我決定 養我朋友的那隻小貓）細心看守，我不知道會等多久，但我清楚我自 己，什麼本領沒有，但要我等上一年、三年、五年，絕不是問題，如 果有一天（如果），你在某天夜裏想到了我，或是當你行經兜售杏仁 茶的小販時突然有購買的衝動，或是某日下午想再上網看看當初bbs上 關於我的文章，或是希望有一個全心全意、絕不負你的人愛你，即使 你已經三十五歲、四十歲，我都會接你的電話，在大雨的深夜奔去你 家，守護你。 曾有過的挫敗，讓我喪失了許多東西，幾乎連心也要沒了。十四日下午 回到家痛哭失聲，我知道這一點僅存的「愛」可以確定將要劃分給某人 ，那個奮力教課，而深深吸引著我的人，我幾乎就聞到花香的味道，是 何等幸福呀，我還可以愛人，可以為愛而感受著懊惱、心痛。我什麼也 沒有，但讓我安穩入眠的是我可以知道我最最心儀的人會在何時何地上 著課，他存在著，與我踏著同一塊土地，呼吸著同一樣空氣，在冷氣團 壟罩台灣的寒冷夜裏呼著白煙。 我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沉默無言的心，雖然不知道這可以感動誰，但 至少知道它不會消失，即使放一百年（如果我可以活一百二十四歲）也 不會變。我並未為這樣的等候做任何調整，認識你之前我就是一盒擱置 在牆角小几上的面紙盒，幾乎忘了它的功能與存在，一旦你為任何事落 淚時，它就在那。 明天開始，我必須過著自己的生活，領來杜咕（已經想好貓的名字）後 便細心養他，雖然能預知終有一天牠將離開我，而那時必定是悲欣交集 ，但畢竟經歷過了，值得了。靠著杜咕我將專心地過一個人的日子，等 候我應該等候的，你不必為此煩心，因為沒有人會每一分每一秒地盯著 月亮，只有悲傷、孤單的時候才會抬頭望望一直在那裏、不為了什麼的 鵝黃光亮。 謝謝你的笑容，如果我還能在鏡中看見自己，那都是因為 你。當飛鳥掠過天空，才發覺自己正仰著頭。 祝 好 夜台北寓所 PS.我不是消失，而是時間對我失去了意義。
|
| 回喵~~ 的家 / 上一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