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ERESA-LEIGH:夏季到台北來看雨 □ 曉:昨日黃花 □ Frank Lo:The rain can't make me catch a cold ! □ Jay:雨,逝去的天真 □ 堤:給親愛的貝爾•傑 □ Smiler dolphin微笑海豚 :雨聲說些什麼? □ adi:雨過應該就會天晴 □ K.C :嗨!貝爾•傑: □ genic: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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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用「貝爾•傑 」這樣一個名字在這邊開了一個分享日記的區塊之後,
只能說對讀者熱烈的回應以及豐富的生活記錄感到感動。
謝謝你們! 短短的雨季結束了,剛回到南台灣炙熱的豔陽天裡感到相當的不習慣。 連續幾天的低潮,諸事不順,日記裡都是洩氣、可憎的灰色言語。 幸好一個又一個的讀者寫信給我打氣, 你們可知道,你們是支持我們繼續編報下去的最大力量。 前幾天的夜裡忽然在想, 到底支持我每天花兩個小時編報和回讀者來信的力量是什麼? (而且持續了兩年多) 這個工作沒有實質的收入,連找來的作家都是義務幫忙寫稿, 或許有微薄的廣告收入, 但卻全數的投入郵寄成本以及付給工讀生薪水了。 而且這樣做的結果很可能是, 幾年來大量的工作累積也許在某一天忽然消彌, 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記得【同位素】,這樣一個刊物。 在若干年之後...... 世界不都是這樣的嗎? 再美好的事物都會走入歷史,何況是這樣一份小眾的電子報, 一份說著同志故事,苦口婆心期待一起讀著的讀者, 能在讀著別人的故事之時,同時累積自己生命的厚度。 成長其實比同志不同志更加重要的, 如果我們不能更加體貼,更加觀照自己的生命, 不能更去珍惜世界的美好樣貌, 那爭辯同志不同志有什麼用, 那只是一種同樣醜惡的自私,相同愚昧的媚俗。 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 大概也只有一小部分的讀者可以聽懂吧。 只有有一個就夠了,真的。 奇妙的是,當我坐在咖啡館打著字的這時, 窗外忽然下起雨來。 這是怎麼樣的預兆呢? 選讀幾篇讀者的雨季:
那個夏天並不怎麼熱,只是雨很多。香港一直刮颱風。 拿起包包,就這樣我獨自飛往台北。沒有什麼特別的理 由,只是一直很想到台北看看雨。 小時候一度很流行台灣的歌曲,記得有一首,有一首教 我記憶猶新。沒錯:「朋友問我為何去台北,我就答: 我到台北看雨去。.......」 台北車站。金屬面的行人天橋。少女的酒渦。誠品誠品 還有金石堂。人。人。國語。屈臣氏(啊跟香港的差不 多)。超商(頂好?唷對等於惠康)。咖啡店。懶惰但幸福 的貓咪。劍潭站士林炸雞卷。不敢去吃檸檬愛玉。蚵仔 。台大椰子樹好多。大安森林公園。公車捷運。迷路迷 路,邊草無窮日暮(夜深了)~ 彷彿難堪、怨惱都沒有了,我只需要燃燒能量與勇氣。 第三天終於下雨了。暴風雨,呼呼,撐著瘦弱的傘趕路。 車子很多,沒有行人過路燈號便拼命找車用的交通燈, 聊作安慰-- 我還記得小時候老師教的《馬路如虎口》歌謠。 走到盡頭,卻是一閃電光,那一刻,我多希望我不過是在 造夢,我是躲在家中清涼的被窩...... 但是我寧願冒著雨撐著傘;我不要再被她人傷害了 我又不是她的誰!她之前的慇懃主動,是因為什麼? 而現在她這樣誣告刁難,又是因為什麼?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很害怕,很害怕。 匆匆走過幾個路口,已經是晴朗如昔。暫收起雨傘 我舒一口氣停駐在一家紅茶店外,復又踏進去挑了 角落的桌子,盤算著要點一客簡餐。 並但願之前的種種,本來就從沒有發生過。
THERESA-LEIGH 寫信給:THERESA-LEIGH(tess_leigh@yahoo.com)
阿伯勒,開著黃色花朵的行道樹,多植於校園。 你見過嗎?成串的黃色小花,像風鈴, 風一吹過枝稍,漫天的花瓣飛舞,像雨, 悉悉簌簌的掉了一地。 那時候的我們,總喜歡在花瓣裡唱歌跳舞。 他說,這種雨不會把你淋溶的。 我有個奇怪的妄想,老怕被雨淋化。 你是泥娃娃嗎?他笑。 那一年夏天,艷陽高照, 黃昏只要稍涼,我們就到校園裡去騎腳踏車、淋花雨。 輪子一次又一次的軋過花屍, 我沒聯想過這會是什麼預兆。 太年輕了,太年輕;恣情於生命的歡愉, 我們就忘記,忘記時間得珍惜、 歲月會流轉、人會 死亡。 盛夏的時候他殞落了,像從枝頭跌下來的花, 無聲的劃過空氣時我卻聽到轟隆巨響: 那是我的心碎掉了。 喪禮過後,颱風接踵而至, 每天每天雨奪人的下個不停, 把一切都淋溶了。 我們沒有了明天,竟然。 那是生命中最龐大磅礡的一場雨, 驚心動魄的席捲掉校園中每一瓣黃花, 驟然地結束了我的童年, 把 夢 都澆碎了。 雨後遍地碎爛的花瓣, 片片都是不堪回首的斑駁回憶。 寫信給「曉」(anne.c.kuo@kimo.com)
十年前的事了! 愚蠢的我那時心想:如果我感冒了, 他應該也會像我去探望他一般也來看我吧 !於是當下 我便打開了房門,朝屋外的小陽台走去。試圖藉著這 颱風尾的雨勢,滋潤我心中的愛苗,打個噴嚏或發點 燒也好,總之有個病假可請就好。 我想,他應該會來看我的.... 只可惜那一場雨,任憑我在那裡佇立,雨絲卻只是稍 稍濕潤了我的頭髮。我始終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 寫信給 Frank Lo (marclo@iris.seed.net.tw)
小時候的天空,即使藍得舒服,卻也只能像個玩伴, 陪我在柏油路上,無知的追逐風景過往. 然而,雨卻是直接沁入心房, 那樣輕盈地.優雅地 , 帶動所有瘋狂的情緒幻想. 每次下雨,我總是迫不及待,赤腳踏進路旁積滿雨水的坑洞, 而且,我堅持一定要打傘,那傘面的節奏樂, 是保守的雨衣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的高貴情趣. 下雨天, 我喜歡在學校一邊等著媽媽拿傘來接我, 一邊用腳去挑逗從樓上屋簷奔忙滴落的雨柱. 我喜歡在家裡一邊聽著窗外窸窣地雨聲, 一邊幻想著拿著傘到某個人的學校門口傳遞等待迸裂的曖昧. 然而,時間載著一切不停地改變顏色. 就連雨,也開始變得晦暗猙獰. 當有一天,我開始對著窗外暈黑的天空發愁, 我知道,這幾年輾轉的生活,已經啃噬了我, 留下一望無際的藍色消極. 好懷念 那樣無邪的灰. 寫信給 Jay(ktq827@ms21.hinet.net)
親愛的貝爾.傑 你可好,要說下雨嗎? 連日的陰雨 台中採取她一貫的放任態度 下一天 停一天 雨停的時候 天空白慘慘的 一片 卻是透亮的那種 樂觀的人容易受騙的 以為會有放晴的訊息的那種溫柔的謊言 台中的 天空一直以這種無盡包容的方式鼓勵地上行走的磨菇 我在屋裡時 享受著雨打在別人家屋頂時造成的和諧樂典 是白日偷閒時伴讀的良伴 夜晚的安眠曲 可到了早晨 卻又成了我偷脫常軌的藉口 人們龐大的身軀怎能行閃在雨縫裡呢 天下雨時就是召告世人 萬能的祂說 :「今日全城公休」 不是嗎? 於是雨季以來 我的假單 蓋著零散的紅印章 系主任是我 地上的父 哈哈呵 我要怎麼戒掉這個帶給我種種方便的惡習呢? 望你都好:) 寫信給 堤(sidsee@yahoo.com)
我一直喜歡雨,不知什麼原因。 處在下雨時的狀態,心中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籠罩著 透過泛著霧氣的玻璃,看著窗外為雨而改變「常態」活動 的世界。 它 , 擾動了一切。包括所有物質與非物質 的流體 站在屋裡,看著所有的事件發生,我是唯一置身事外的人 處在這封閉的空間中,有一種窺視的快感與私密的幸福
寫信給
在左營當兵的日子裡,我想這是一連下最多雨的一次吧.
下到我連放假都不想出營區回家.於是就待在營舍聽音
樂看閒書.
嗨!貝爾.傑: K.C 2000.8.9
一直下 一直下
滴落在你親吻過的地方
我甩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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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下禮拜想跟你聊的是「處理回憶的方式」。 有誰想聊這個的嗎? 歡迎讀者跟貝爾傑一起寫日記。 (歡迎來稿,下禮拜三前截稿)
回喵~~ 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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